【视角:徐栎】
“我叫徐栎,这班班长,”这句话是我对陈念辞说的第一句话。
可能校内的学生走了一届又一届,新来的也多,便没有很人认识陈念辞了。
但我记得。
老师把他带进来的那一刻,我几乎是被吓到了。
因为陈念辞和曲深深当时谈恋爱,我是知道的。
——尽管在人们面前他们总是一副同学的样子,并不是很熟。
我之所以知道,还是因为……我那次偷喝了舍友几瓶可乐,闹肚子去医务室。
那是高一刚开学没一个月,还未到十月,傍晚的天色还是黄灿灿的。因为我是从数学课逃出来的,所以走了小道。
好巧不巧,就碰见了那两人。我没打扰,把自己藏了起来。
他们迎着晚霞接吻,吻得很轻,很认真。
我看清了女孩子的脸,因为是公认的冰山美人,所以我认识她,叫曲深深。那个男孩子,应该叫陈念辞,学校篮球队的队长。后来我痛得忍不住,便溜了。
当时什么感觉呢。——天作之合。
可后来听说陈念辞出国了,校里也没有知道曲深深和他之间的关系的,这件事我也没再关心。
所以我问了陈念辞。
他也否认了。而曲深深也好像忘了。
我自然不会信他,因为我不可能看错。
时隔多年,那天的画面仍记忆犹新。但我也没再问他,他既然不想再提,那我也没必要创根问底。
“真的吗?”我明知故问,“那你帮她……”
“怜香惜玉,”他打断了我的话,像是怕听到后面的那句话一样,“完全是见色起意。”
骗人。
怎么可能。
我像是故意刺激他一般,说,“曲深深谈了个男朋友,还挺好看的。”
他的脚步顿了有那么一秒,还是笑着道:“我见过,他们两个,还挺……般配的。”
那张笑脸我想给他斯破。讲真的,你们两个才像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我真想那么说。虽然那人是我小舅舅。
但两座冰山在一起,总是不如有一个是暖阳的。
“爱过的人即使忘了也会难免心动,心动有了第一次,便会有第二次。习惯没那么容易改掉的。”我对他说。
我几乎不敢想,若曲深深真的是暂时忘了他,之后想起来了,那受伤的,可就不止陈念辞自己了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他终于不再笑了。
“高一刚入学的十月,在树林里,我撞见你们了。所以你别再装了,我都知道的。”我说。
但我不知道,我为什么想让他们重新在一起,大概是他们给我描绘了爱情的模样吧。
也是他们让我学会了爱。
“今天,她才认识我。”
“她记不起了。”
“你也别跟任何人提起,包括她。”
他一直笑着,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风轻云淡的,什么糟糕的情绪都会被风吹走一般。
——怎么想的呢,明明以前那么相爱的两个人。
“她会记起你的。”
“但我不会的。”他说的这句话,我还是没能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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