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都快晚上十点了,艾尔通还毫无指望。大家于是认为应该再拍一封电报,并要求对方立即回电。
花岗岩宫的电报铃仍然没响。移殖民们都非常焦急。出什么事了?艾尔通难道没在畜栏,或者,他虽然还在那里,却已失去了行动自由?是否该在这漆黑的夜里赶往畜栏?
大家讨论了一番。一些人想去,另一些人想留下。
“可是,”哈伯特说,“也许电报机出了故障,运转不了了?”
“有这可能。”记者说。
“那就等到明天吧,的确,有可能艾尔通没收到我们的电报,或甚至我们没收到他的电报。”
可以理解,大家等待时的心情不免有几分焦虑。
天一亮——11月11日——赛勒斯·史密斯又拍了一封电报,但仍没收到任何回音。他重发了一次电报,结果同样。
“走,到畜栏去!”工程师说。
“带上武器!”彭克洛夫补充道。
大家当即决定,花岗岩宫这边不能没人,纳布留下来。把同伴们一直送到甘油河后,他将拉起吊桥,并躲在一棵树后,等他们或艾尔通回来。
万一海盗们出现并企图过桥,他就开枪竭力阻止他们,而最终他将躲进花岗岩宫,升降机一旦吊起,他就安全了。
赛勒斯·史密斯、杰丁·斯皮莱、哈伯特和彭克洛夫得直接去畜栏,如果在那里找不到艾尔通,他们就搜索周围的树林。
清晨六点,工程师及其三位同伴们过了甘油河,纳布则守候在小河左岸,一个环绕着几棵高大的龙血树的小土堆后面。
离开眺望岗后,移殖民们便立即上了去畜栏的路。他们手里端着枪,准备稍有敌对行动就开火。两支卡宾枪和两支步枪均已上了子弹。
道路两边,是稠密的矮树丛,坏人很容易藏身其间,而他们若持有武器,就真的是很可怕的了。移殖民们步履匆匆,并沉默不语。托普走在他们前面,时而在路上奔跑,时而在树下突然绕个弯,但始终不出声,像是没有感到什么异常。可以相信,这忠实的狗是不会让人捉住的,只要有一点危险的迹象,它就会吠叫。
在沿着路走的同时,赛勒斯·史密斯及其同伴们也是在沿着连接畜栏和花岗岩宫的电线走。走了两海里左右,他们仍没有发现有任何断裂。电线杆状态完好,绝缘子也毫无损坏,电线则很整齐地绷着。然而,从这一处起,工程师注意到电线绷得没那么紧了,终于,到了第七十四根杆子,走在前面的哈伯特停下来喊道:“电线断了!”
他的同伴们加快步伐,赶到小伙子停步的地方。
在那里,电线杆倒了,横在了路上,于是电线的断裂处便找到了。很显然,畜栏没能收到花岗岩宫发出的电报,而花岗岩宫也没能收到畜栏发出的电报。
“这电线杆不是风刮倒的。”彭克洛夫指出。
“对,”杰丁·斯皮莱说,“电线杆下的土被挖开了,它是被人连根拔起的。”
“另外,电线断了。”哈伯特补充道,他给他们看铁丝的两端,那铁丝是被使劲弄断的。
“断口是不是新的?”赛勒斯·史密斯问道。
“是的,”哈伯特回答,“断裂肯定是不久才发生的。”
“去畜栏!去畜栏!”水手嚷道。
移殖民们当时在花岗岩宫和畜栏的半道上。他们还有两海里半的路要走,于是他们跑步前进。
的确,他们大概是在担心畜栏那边已发生了重大事件。艾尔通可能是发过电报的,但没发到,这倒不是令其同伴们焦急的理由,而更无法解释的情况是,艾尔通本答应昨天晚上回来的,结果没出现。总之,畜栏和花岗岩宫之间的联系中断,并不是无缘无故的。除了那些罪犯,谁还会有兴趣这么干呢?
移殖民们于是心情很激动地跑着。他们发自内心地喜爱他们的新同伴。他们是否会发现他正在被打,而动手的人又恰恰是他从前的手下呢?
他们很快就到了道路沿红河的一条支流延伸的地方,这条支流灌溉着畜栏的牧场。于是他们放慢脚步,免得到必须搏斗时会气喘吁吁。枪已不再处于未顶火状态,而是处于待发状态。每个人都监视着森林的一边。托普发出了几声低沉的叫声,这可不是好兆头。
终于,透过树木,可以看到那块围着栅栏的场地了。不见有任何损坏的迹象。门像往常一样关着,畜栏一片寂静。既听不到岩羊一贯的咩咩声,也听不到艾尔通的嗓音。
“我们进去吧!”赛勒斯·史密斯说。
工程师走上前去。这时,他的同伴们在离他二十步之处望风,准备开火。赛勒斯·史密斯抬起门的内闩,正要推开一扇门,不料托普突然狂叫起来。只听得栅栏上面发出一声枪响,而回应它的是一声惨叫。
哈伯特被一颗子弹击中,倒在地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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