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荷奇怪的道:“那是为何?”靳粱道:“贾谧善于歌辞曲赋,这不正合了女子善感的心意!”
清荷听了忍不住掩面而笑,打趣着道:“想不到你还会揣摩女子的心思!”
靳粱调侃道:“别的人难说,不过我却知道你的心思!”
清荷脸上泛起红晕,嗔怪道:“你不要胡说!时候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”说着她低着头匆匆地走下石阶。
靳粱追过来问:“你还会来这里吗?”
清荷停住脚步,淡然道:“也许会吧……”
夜色深了,靳梁便送清荷回去,远远地见典仪司的灯火通明。
原来侍女婉儿发现清荷不在,慌了手脚,告知了桢月姑姑,这下大家都有些慌了,谁敢把皇后的侄媳弄丢了,那还了得!
靳梁一见这架势,不敢露面怕引起误会。
清荷快步向典仪司走去,靳梁听得那边喊着“找到了、找到了”的声音,才转身回去。
自从在望春亭与清荷的意外见面,靳梁莫名的心情大好。此后他几乎天天都去望春亭静静地站上一会儿,期待着与清荷见面。
明知道她是要嫁与贾谧的,可还是忍不住地想她,每次想到她,心中便踏实而愉悦。他明知这是不可逾越的,却欲罢不能。
可是自此以后,就再也没见清荷的身影。
他借着看绣品的机会到典仪司去问询清荷的去向。桢月说,这些日子,清心、清荷两人去了皇后那里。这让他心中更加惴惴不安。接连月余没见到清荷了,他整日心神不宁。
晚上为了排解思念,他便在月光下练武,练到精疲力竭,然后仰望着明月,不眠不休。
即便如此,也难以排解他心中的想念,便向太子要来酒水,喝个酩酊大醉。
连日来,他异样的行为连太子都甚感奇怪,问他也不答,只顾埋头买醉。
太子见他这样,想起自己心中的烦恼,索性也陪着他一起喝,同样喝得酩酊大醉。
接连三日,太傅前来,都见到太子这般迷醉,勃然大怒,问了太子的随身侍从,才知是靳粱陪着太子醉酒胡闹。这下可气坏了太傅乐舒。
到了第四日,太傅命侍从找来靳粱,他还有些迷醉不醒的样子,硬是被太傅差人架到勤政殿。
这一折腾他也酒醒了几分,再看太傅满脸怒气,他自知坏了规矩,先跪在堂下请罪。
太傅沉声训诫道:“你身为太子左卫率,是太子身边最亲近的人,你不时时劝导太子勤于政事,反倒教唆太子酗酒,如此大胆妄为,若不惩戒,岂不是乱了规矩!”命人狠狠地打了他十大板子。
被太傅这番教训,靳梁清醒了不少,磕头谢罪道:“是靳梁做了糊涂事,害得太傅担忧。属下谨记绝无下次!”
太傅乐舒这才把他搀扶起来,道:“知道错了就好。你若有什么难处,尽管来找我。万不可再让人看太子府笑话了。太子是我大晋朝储君,不可有半点差池,况且大婚在即,更应该让他早明事理,不可再任性胡闹了。”
靳梁俯首道:“是,属下谨记太傅教诲。”
靳梁毕竟年少,十大板子也没把他怎样,屁股疼了十几日也逐渐好了。
自此便规规矩矩地陪太子学习治国理政要事,陪练刀剑武功更加严谨认真。太傅乐舒看在眼里,喜在心上。
只是每到夜深人静之时,靳粱还是习惯去望春亭走走,站在山亭之上看看恢宏沉寂的楼宇,想想自己不过是太子卫率,连太子都要让着贾谧几分,自己又有何能,留住清荷呢!
“不如就记着这晚的月光吧!”他记起清荷那晚所说的话。
他知道清荷的无奈,父母之命难违,皇后昭令更难违,她只有顺从天命。
这样想着便释怀了许多。
放眼这宫里,谁又能主宰得了自己的命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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