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科。”
纪昀珀轻轻唤他。
白刈科抬眼。
长大以后,他很少会这么叫他,最近一次这样叫他还是在七年前。
五年前大少和他被发现的时候,他满身伤痕,还险些没了一只手臂,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,醒来的时候他在旁边陪着,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,“阿科,我好恨。”
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他还输着液,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情,绝望而孤独。
“仇恨从来没那么轻易磨灭。”他说。
“五年了........”他望着布满星辰的夜空,眼底满是怅然。
“昀珀,你打算........?”白刈科低声询问。
“呵。”
纪昀珀没有答话,却只是轻笑了一声。
白刈科上前一步,握住阳台上的栏杆,一股凉意从掌心窜入,“二少,你是想......”
“阿科!”纪昀珀打断了他的话,忽然转头过来看他,“欠的债,总是要还的......”
他顿了一下,勾了勾唇,冷笑道:“你懂吗?”
白刈科沉默,不过片刻,又听见他说,“我需要你。”
因为要说事,所以阳台的灯特意没有开。
此刻的纪昀珀沐身在夜色之中,模糊不清的神情看的白刈科一时间无言。
他这样的人,从小到大决定了的事情就从不会变,只要有希望就永远不会放弃。也许就是这样的他,才能够让他信服。而他如今能做什么?
唯有尽他所能。
半晌他回过神来,应声道:“好。”
“要我做什么?”他接着问。
纪昀珀负手而立,“找到我哥,再帮我查一些事。”
白刈科:“什么事?”
..............
等到白刈科离开,纪昀珀回到卧室的时候,苏晞已经歪在枕头上睡着了。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,微蹙了眉头,一副要醒不醒的样子。
他坐在床边,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,这才起身绕到另一边睡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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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日,9a.m.
难得一觉睡到自然醒,苏晞满足地睁开眼,挺直腰杆就大大地伸了个懒腰。
“哎哟----”
懒腰伸到一半就悲剧地卡住了,她痛呼一声。
她怎么能忘了昨晚刚摔了一跤,这一伸懒腰,一绷紧,就遭殃了......
疼死她了。
“怎么?”
苏晞一动,其实纪昀珀就已经醒了,这时听见她的痛呼声才撑起身,探过头来。
“不小心扯到腰了。”
她小心翼翼地收回手,慢慢地放松腰,然后才向纪昀珀看去,然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,偷偷地瞄了眼自己身上还穿得完整的睡裙,才松了口气。
还好还好,昨晚她睡着以后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“对于不能动的病患,何谈兴趣。”
纪昀珀侧身,手撑着脑袋,淡淡地瞥了她一眼,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语气,一副看懂了她的想法的样子。
苏晞撇撇嘴,没接话,被看穿了心思有些心虚。
被吵醒了以后纪昀珀就没了睡意,爬起来在衣柜里找衣服。
送早饭过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。
“你是?”
苏晞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人,衣着朴素,样貌平淡无奇。
“苏小姐,叫我张妈就好。我是二少从老爷子那边调过来的。”张妈端了张小桌搁在床上,盛了一碗粥递给苏晞,面带微笑,很是和蔼。
苏晞点点头,低头舀了一勺粥,好喝得眯了眯眼。粥煮的火候刚刚好,稠而不腻。
“这个粥好喝。”她TIAN了TIAN唇角,问道:“张妈你在哪儿买的?”
张妈在一旁笑了一下,把装着小笼包的碟子放到小桌上,道:“是我熬的。”
她顿了一下,又继续补充道:“今早的时候二少特意打电话回去说要我过来,还让我在这边呆些日子。”
苏晞没有想到会是张妈特意过来这边熬的,把碗递给张妈,又要了一碗,弯了眉眼,道:“张妈你辛苦了,你的手艺真好。”
“苏小姐过奖了,我也就这粥熬的还行,苏小姐喜欢就好。”张妈把碗递给她,又摆了摆手。
苏晞自然知道这不过是谦虚之言,转了话题问道:“二少呢?”
她好像从他下了楼就没见过他。
“二少去公司了。”
她怎么忘了,他还是她的老板。
苏晞没再接话,默默地吃东西。
吃过早饭,张妈给她买了些她要的零食过来后就没再上来。
她躺在床上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作闷得慌,奈何她行动不便。她不是没试过下床,实在是她酸疼得厉害,左脚也比前些天肿了不少。床头柜上倒了一满杯的水她都只喝了一口,就怕要上厕所,不方便。
她能怎么办?
她真的很绝望。
不过庆幸的是,床头柜上她的手机还在,旁边还搁着一部平板供她解闷,实在不行还可以打开电视看看肥皂剧。不过,说实话,躺在床上不能动真的很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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